第十一章～蔚蓝的天空
“艾丽丝，你真漂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雨琪心满意足地将梳子放回原位。
“谢谢。”看着镜子里与平常不同发型的自己，艾斯丽亚浅浅地一笑。
今天雨琪替她梳发髻，原本她是拒绝的，可是雨琪那性子怎么可能会罢休呢。
“嘿嘿！别客气啦，从以前开始我就想帮扉羽弄发型，可是他死都不肯给。”雨琪一脸笑嘻嘻地坐在艾斯丽亚房间的床单上，“爸爸叫他剪他又不要，就是一直随便地绑马尾。不过现在有艾丽丝挺好啊，就好像多了个妹妹。”
“妹妹吗......”低下头，艾斯丽亚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怎么样......”
应该是很幸福吧！
“那我来当艾丽丝的姐姐啊！”雨琪走到艾斯丽亚旁边，对着镜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为什么你是姐姐啊？”她才不要被人当妹妹呢！
“别这样嘛！”雨琪抱住艾斯丽亚的手臂，亲昵地说，“来，叫声姐姐～”
“不要。”挣开雨琪，艾斯丽亚拿起书包就直径地走出房门，“我去学校了。”
“等等我啊！艾丽丝！”
“叫嘛叫嘛！妹妹～”雨琪不放弃地缠住艾斯丽亚，一点也不在意这里是大庭广众的地方。
眉头一皱，艾斯丽亚停下脚步，瞪着雨琪冷冷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翻脸了哦！”
雨琪嘻皮笑脸地伸出手拍了拍艾斯丽亚的头，“艾丽丝真的好可爱啊！”
忍住不拿放在口袋里预备的小刀，艾斯丽亚拍掉了雨琪的手，冷漠地朝课室走去，丢下雨琪一人愣在那里。
“艾丽丝～别生气嘛！”追了上来，雨琪一脸撒娇地说。
“雨琪同学！请等等！”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她们的气氛，只见雨琪顿了下，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身体僵硬地转过去，走上前几步。
艾斯丽亚盯住前来的两个女生，一个金发一个棕发，看起来扭扭捏捏的，金发那个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布诺尼同学，我不是说过不需要吗？”雨琪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不！雨琪同学，请你一定要收下！”金发女生鞠躬，伸出手要雨琪接过袋子。
同样的，金发女生旁边的棕发女生也同样跟着金发女生鞠躬。
“你们起来再说。这样子...不太好看。”雨琪眼神黯淡了下来，轻声对她们说，毕竟对方是贵族的孩子，对她一个人类鞠躬来说，有损她们家的名誉。
两个女生很配合地起来，金发女生执意要将袋子给雨琪，“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我们会有罪恶感的！”
“不，我不能收下。”雨琪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更轻了，“我早就原谅你们了，所以你们不必送任何东西给我，也没必要背负过去的罪恶，我们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吗？”
看着雨琪的背影，艾斯丽亚走上去牵住了雨琪冰凉的手。
雨琪顿了一下，然后颤抖得更厉害，头低了下去，手紧紧握着艾斯丽亚的手。
“雨琪同学，我们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我们不能原谅自己的罪恶！”棕发女生说话了。
金发女生点头，一副快哭的样子，走上前几步就要拉起雨琪的手。
一道蓝白光从金发女生和雨琪之间闪过，接着就是一把略带怒气的声音传来，“从雨琪身边滚开！”
诺威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权杖，挡在雨琪面前瞪着那两个天使族女生。
金发女生吓得跌坐在雪堆上，棕发女生害怕地跌跌撞撞地扶起金发女生。
“诺威同学......”金发女生眼泪都流了出来，害怕地看着眼前的男生。
“我不是说过不要你们再接近雨琪吗？难道你们是在考验我的耐心？”诺威举起了权杖，两个女生顿时都哭了出来。
就在气氛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时候，响亮的女音传了过来，接着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人。
“诺威同学，你在没有经过老师的允许下使用攻击魔法，犯了纪律，请跟我去学生会室一趟。”嘉月副会长双手插腰，冷冷地对诺威说。
诺威没有反抗，乖乖地收起权杖后，走到艾斯丽亚旁边交代了句，“帮我照顾好雨琪。”
点头，看着诺威走到嘉月副会长身后，艾斯丽亚冷眼扫过了跑来看热闹的同学们。
“你们两个，还不快回课室！”嘉月副会长对那两个天使族女生吼了下，然后冷冷地看向艾斯丽亚和雨琪，“你们也是！其他人也是！”
被嘉月副会长一吼，来围观的同学们都纷纷地跑回自己的课室，那两个天使族女生也是跌跌撞撞地快步离开了这里。
然后，嘉月副会长带着诺威离开了这里。
“雨琪，你还好吧？”艾斯丽亚摇了摇雨琪的肩，结果雨琪放开她的手，猛地就扑向艾斯丽亚，艾斯丽亚一个没稳好脚步地就跌落在雪堆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艾丽丝！艾丽丝！”雨琪沙哑着声音叫她，低头埋在艾斯丽亚的胸前就大哭起来。
轻轻地摸着雨琪的头，艾斯丽亚无奈，也只能让雨琪任性一阵子了。
可是，这雪真的好冷咧！
“艾丽丝，真的很抱歉。”雨琪内疚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艾斯丽亚，眉头皱得紧紧。
她们现在身在保健室，原因就是艾斯丽亚冻伤了双腿，不能去上课。
“下次要小心点，不要随便乱坐在雪堆上。”扉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艾斯丽亚，然后转头看向站在雨琪旁边无聊闲闲没事做甚至还打了个哈欠的人，语气不是很好地问，“你是来干什么的？莱纳。”
再次打了个哈欠，学生会会长一脸疲倦地指了指扉羽身后的高级礼篮，“探病啊！”
艾斯丽亚鄙视地看了一眼依然乱七八糟的学生会会长，又看了一眼那个高级礼篮，心想：那个礼篮肯定不便宜，而且还这么大个，如果算价钱的话已经可以给她吃上好几天的饭菜了！
“艾丽丝，会痛吗？”雨琪依然皱着一张脸。
艾斯丽亚摇了摇头，都麻痹了还会感觉到痛吗？
“我想，大概下课后就可以回去上课了。”她非常期待放学后的社团。
“下课后吗......”雨琪叹了口气，趴在病床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魔法课我可不想上啦！很无聊的咧！”每次看着那些天使族拿着权杖使出看了不知道几百遍的魔法，雨琪真的快不耐烦了！
“魔法课，我们在旁边旁观吗？”听雨琪的说法，应该是没错啦！
点头，雨琪眨了眨她那只露出一只的眼睛，“扉羽是去教堂没错吧？”
扉羽露出浅笑，“嗯，去教堂哦。”
扉羽去教堂也对，他是妖精族，被禁止使用和禁止阅读有关魔法的读物，甚至连剑术都不能学......其实艾斯丽亚觉得那样已经很好了，至少女王并没有杀他。一个敌人妖精族能活在天使国还真是难啊！不过扉羽会魔法，而且还有个靠山......
想到这里，艾斯丽亚不禁看了一眼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会长也察觉到了艾斯丽亚的视线，然后摆出一副他认为最帅的姿势，对艾斯丽亚说，“怎么？看我帅吗？”
艾斯丽亚、雨琪还有扉羽三人同时露出鄙视的表情。
“喂喂喂！你们也不用这样明显吧！”学生会会长不满地抗议。
“我们只是不喜欢撒谎而已。”艾斯丽亚冷笑说，旁边的雨琪在偷笑。
学生会会长气得直跺脚，眼神瞪着艾斯丽亚。
“你看艾丽丝干嘛？虽然我知道艾丽丝漂亮，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色迷迷地看着她。”雨琪恶作剧地笑。
学生会会长马上移开视线，丢下一句「你们给本王子记住」就走了出去。
“你们两个很好默契。”扉羽笑笑无奈地摇头。
听了扉羽的话，雨琪黏向艾斯丽亚，“我跟艾丽丝就是好姊妹。”
艾斯丽亚也笑了，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
“你看吧！真无聊。”趴在特殊练习课室的桌子上，雨琪百般无聊地看着一堆天使族拿着权杖挥来挥去，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特殊练习课室很大，差不多有一个礼堂那样大。雨琪和艾斯丽亚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天使族们学习魔法。
“要是我也会魔法就好了。”艾斯丽亚喃喃，她会魔法的话，应该就能找到逃出这空间的方法。
“艾丽丝想学魔法吗？”歪头看去，雨琪问。
点头，艾斯丽亚回问，“你不想吗？”
雨琪摇头，“我只想当个平凡的孩子。”
平凡的孩子吗......？艾斯丽亚叹气，她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即使没有来到这里，她的人生将会是辉煌的。
“艾丽丝，听说地球的天空是蓝的？是真的吗？”雨琪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
艾斯丽亚看着雨琪，点头，“是蓝的啊。冬季过后，不都是蓝色的天空吗？”
雨琪先是一脸期待，然后叹了口气，“唉！兰斯特菲丽亚可没有蓝色的天空...”
“什么意思？”艾斯丽亚不明白。
“兰斯特菲丽亚只有二季，冬季和秋季。冬季天空是白的，而秋季天空是粉红色的。”雨琪笑了笑，“秋季没有冰凉的雪，没有漂亮的樱花，却又许多糖果！”
“......”艾斯丽亚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于兰斯特菲丽亚实在太不了解了！
就在这个时候，教导魔法课的波斯顿老夫人走到她们面前，正确来说，应该是艾斯丽亚面前。
波斯顿老夫人先是一脸严肃，接着就一副感动地哭天抢地的表情说，“上帝啊！这里怎么就有个奇才呢！”
特殊练习课室突然变得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艾斯丽亚身上。
“你是在说我吗？波斯顿老夫人。”不是艾斯丽亚自大，而是波斯顿老夫人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孩子，你将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师。”波斯顿老夫人笑嘻嘻地放开艾斯丽亚的手，转过身就和天使族们说，“各位亲爱的同学，虽然我知道你们很震憾，但是毫无疑问，这位同学具有高强的魔力。”
“波斯顿老夫人，她只是个人类。”缘缘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艾斯丽亚，然后走上前站在波斯顿老夫人面前。
“亲爱的公主，你必须要相信，这孩子将会是魔法界的奇才。当然，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孩子可以赢得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比不上女王陛下。”波斯顿老夫人笑说。
虽然波斯顿老夫人有点伤人，但是艾斯丽亚绝不会相信自己有半点魔力。
“艾丽丝！你将成为魔法师了！”雨琪一脸惊奇，嘴巴都张成O形了。
“波斯顿老夫人，你会不会......”艾斯丽亚说到一半，波斯顿老夫人就摇头说，“不不不，孩子，你要相信我。只要你好好学习，一定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师。”
艾斯丽亚犹豫不决，那些女性天使族们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怪物，而男性天使族们一半以上都像马克，说着她是女神什么的。
“艾丽丝！答应啊！你不是想学魔法吗？”雨琪兴奋地摇晃着她的手臂，嘴里还喃喃，“天啊！我绝对要把这件事告诉扉羽！”
“好吧！”反正也没有坏处，学得到也好，学不到也罢。
“噢！我的好孩子啊，你将来一定会是个伟大的魔法师！”波斯顿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自信。
看了一眼兴奋的雨琪，艾斯丽亚无奈地接下这个担子。
艾伦，我竟然有魔力，你知道吗？
艾伦，我要成为魔法师了，你会替我高兴吧！
艾伦，好想你哦！
这样想着，艾斯丽亚开始上了她的第一堂魔法课。
社团时间是在放学后，同学们都各自去了社团，包括艾斯丽亚和雨琪，也去了剑道部。她们换上了运动服，因为剑道部的服装还没有制作好，她们只好穿运动服。
“咳咳咳！你们到底有没有打扫的啊？”摇摆着手想要驱散着空气中的灰尘，雨琪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他们的所在地是剑道部的小仓库，专门收放剑的地方，可里面看起来像是一百年没来过，灰尘厚得可以当被单，阴暗潮湿的空气闻起来不是很好滋味。
“没办法啊，这种破烂地方哪呢收得起我们这种贵族皇族的宝剑。我们的，都是放在那里。”马克一副贵公子地模样很自豪地从小仓库的破烂窗口指了指外边的一个豪华亮丽的大建筑，虽然不是很大，不过也可以容得下数百人吧！
“那里也是男生最喜欢去的地方，可以称作男生的更衣室吧！”直到现在才从学生会室出来的诺威笑说，他在学生会室里被犯写检讨书和自我反省，现在能被放出来他简直就想大喊「自由万岁」三声。
翻了个白眼，雨琪指着诺威那张一副很欠揍的面孔说，“你还肯说话？没被退学已经很好了。”
“我这么伟大，怎么可能会被退学呢？”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诺威摆出了大少爷的架子。
“是是是，大少爷！”懒得和诺威吵，雨琪在这充满灰尘以及臭味的仓库里走来走去，最后指着一个箱子，“喂！这是不是装剑的箱子啊？”
“我想应该不是。”艾斯丽亚先开口，她站在雨琪旁边打量了眼前的箱子，这种长度的箱子根本装不下剑。
“莫非是炸弹？”马克也上前来打量。
“怎么好像都没有看过这个箱子？”诺威疑惑。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哲夏·德立梵斯走了进来，一看见他们围着那边就问，“阿咧，你们在那里干什么？不是来拿剑吗？”
“哲夏，你看过这个箱子吗？”将哲夏拉了过来，马克颤抖地问。
“阿咧，这箱子嘛，就是去年大家一起......”哲夏说到一半，突然一脸醒悟的马克和诺威一人捂住哲夏的嘴，一人抱住箱子。
“一起什么？”艾斯丽亚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重大的秘密。
“没什么没什么。”马克和诺威两人同时很用力地摇头。
哲夏挣扎着，整个脸通红，看来他快要被诺威弄到缺氧而死了。
“那是他们在去年突击检查的时候偷藏起来的H书。”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只见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正在望着他们。
诺威放开了哲夏，马克手中的箱子也滑落了下来，在小仓库里发出响亮的声音。
“喔，原来是变态。”雨琪看着诺威，眼神像是在说「哥儿们你竟然是变态！」
“不愧是男生。”艾斯丽亚冷笑，一脚踢到箱子，装在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哲夏笑笑站在自家哥哥旁边，轻声说了句，“保重咯！”
然后，双胞胎俩离开了小仓库。
“这不是我们的！这是其他人的！”回神过来的诺威慌慌张张收拾起那被艾斯丽亚踹倒的箱子以及一堆的H书，一旁的马克也说，“对！这都不是我们的！是其他人的！学生会会长也有份！”
雨琪和艾斯丽亚决定不理会那两人，走到一旁就看着那堆积满灰尘的剑。
“艾丽丝，你看这些剑，不是断的就是钝了，而且有些竟然还生锈和生青苔？！”雨琪大呼小叫，“爸爸的剑可是比这里的好上一百倍呢！”
点头，艾斯丽亚同意雨琪的话，就连她自己的剑都比这里的好，真遗憾那把剑不在这里。
“艾丽丝，那把剑看起来不错咧！”雨琪指着不远处的一把剑，那剑虽然积满灰尘，但是没有断也没有钝，更没有生锈和生青苔，确实不错。
“雨琪！那把剑拿不起的啦！”诺威这样说。
不出诺威所料，雨琪根本拿不起那把剑，她气喘喘地说，“哇塞！这是什么鬼剑啊！竟然这样重！”
“那把剑我们叫鬼剑，因为没有人拿得起。”马克在一旁笑说。
“我试试看。”艾斯丽亚走上前去，在她触碰那把剑的一瞬间，剑发出了奇特的银光，然后它围绕在艾斯丽亚的四周绕，最后落在艾斯丽亚的手上。
马克惊叹，“天啊！艾丽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皇室服装店的那件诅咒连衣裙你拿了！刚才又被波斯顿老夫人说你有强大的魔力，可以成为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师！现在又能拿得起鬼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看着手中散发着银光的剑，艾斯丽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顺利。
“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出去吧！”雨琪笑着拉起艾斯丽亚的手，走出了仓库。
点名后，学生会会长，也就是那个自恋的王子兼剑道部的主席，很大胆地要求艾斯丽亚习武。
艾斯丽亚很大方地接受，雨琪则是要她小心。
习武，就是一个人表演出剑道的动作，这些艾斯丽亚在地球都练得炉火纯青，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
艾斯丽亚在剑道部第一天就已经很出名，光是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和女生的关系，那把被称作鬼剑也让她一瞬间成为剑道部的女神。
学生会会长让出一个空间给她习武。
在剑道场里习武完后，艾斯丽亚就得到如雷的掌声。
她知道，她成功了！
“艾丽丝！你比起习武，更像是在跳舞！”雨琪第一个在她习武完后，冲上来抓住她双眼发亮地说。
艾斯丽亚笑笑，不说话。
“真的很棒！你应该学习过舞蹈吧？”学生会会长也来贺喜，可艾斯丽亚不领情，“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剑术棒的女生。”
“第一个是谁？”艾斯丽亚问。
“我母亲，天使国的统治者。”学生会会长这样说着，“你很有天分，我来教你如何运用魔法在于剑术上吧！”
这对艾斯丽亚来说，很新鲜。
所以，大冬天的，她和剑道部的成员们在雪堆上，进行训练。
“这里是剑道场外的空地，也是学院的一块空地，毁了也没关系。”学生会会长是如此说道，然后他举起自己的剑，“将自身的魔力传送于剑，让剑与你融为一体，然后想着你要使出的魔法，再使出就可以了。”
“像权杖一样？”她想起波斯顿老夫人的课。
“是有点像，不过用剑使出魔法的失败率非常高，而且大概只能用一次或两次，消耗的魔力非常大。不过如果是给予剑上增加攻击性或防御性，这种消耗的魔力就很小，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这种魔法。”
“那我试试看。如果要使出魔法，要念出魔法名称吗？”
学生会会长讥笑说，“不必了，又不是看戏，等你念到来敌人已经将剑抵在你脖子上了。”
“好吧！”艾斯丽亚转过身，闭上双眼，集中。
她感到身体内好像有什么波动在循环，然后她慢慢地感觉到手里的剑颤抖起来。
“是时候了！”学生会会长在她身后喊。
往上一挥，艾斯丽亚在挥出去后，手里的剑滑落在雪堆上，整身无力地倒在雪堆上。
没有被摧毁的声音，却有一堆吵杂声，艾斯丽亚觉得整个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学生会会长匆匆将艾斯丽亚抱起，然后迅速往剑道场移动。
“艾丽丝！你怎么了？”雨琪惊慌失措地看着被学生会会长抱进来的人，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
艾斯丽亚身躯冰冷，面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
“去拿温水和干净的布过来！”学生会会长话音刚落，雨琪就匆忙地跑了出去。
这下子，整个剑道部的人都回剑道场集合，都是在讨论艾斯丽亚和，天空。
“马上就会有老师和同学们过来了，你要怎么解释？”冷冷的声音响起，整个剑道场安静了下来。
恩斯顿葛殿下似笑非笑地坐在艾斯丽亚旁边，白皙得像尸体的手轻轻地抚着艾斯丽亚的黑发，冰冷的双眼直盯住学生会会长。
“意外。”虽然很好奇恩斯顿葛殿下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学生会会长知道现在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一道银光射向天空，将白色的天空像是棉花一样地割开，露出了一道蓝色的天，你认为会是意外吗？”恩斯顿葛殿下轻笑了出来，令人发毛的笑声。
“我会和母亲解释的！”学生会会长咬牙切齿。
艾斯丽亚在昏睡过去之前，好像听见一把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蔚蓝的天空，是谁带来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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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相信神。”
说好听点，就因为神这些东西都不是实际性的，只是宗教上的说法而已，谁又真真地看过神了？
但是，她不相信的原因不是这些。
“辛羽，为什么神带走了你，却不将我一起带走......”望着远方风景，她坐在雪堆上喃喃，“啊，真是漂亮的蓝色！春天，是不是又要回来了？辛羽，你要回来了吗？”
她祈祷了千年，也失望了千年。
后方传来脚步声，还有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
她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露出一抹凄美的微笑，看着眼前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落下了泪水。
“你记起了吗？那些被你遗忘的？”铃铛般的声音，少女伸出了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夹住了樱花瓣，银色的瞳孔毫无感情。
她在那一瞬间就跪倒了下来，眼泪源源不断地滑落雪中，她朝少女呐喊，“呐！告诉我！拉布雷蒂！我...我到底是什么？！”
是啊，她记起了，那些过去被遗忘的......是多么地讽刺！可是她不要相信，不要！
“你必须相信。”少女拍动了自己的一双银色翅膀，飞到了樱花树的树枝上坐下，“这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是事实，也是，命运。”
啊，她又再一次被命运玩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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